第十一章 诸侯的抗议
一五二九年,信从基督的德国诸侯在施派尔提出的抗议,乃是人们为改革运动所作最伟大的一个见证 这些属上帝的人所有的勇敢,信心和坚稳,终于为后代争取了思想和信仰的自由 他们的抗议使改革的教会得了“改正教”的名称(译者按:英文作“抗议教”),而它所倡导的主义乃是“改正教的本质”(D'Aubigne,《十六世纪宗教改革史》卷十三,第6章) {GC197.1}GC21 145.1
那一年,一个黑暗而可怕的日子临到了宗教改革运动 俄姆斯的敕令虽然剥夺了路德的公权,禁止人传讲或相信路德的道理,但宗教自由在国内仍是相当普遍的 上帝曾遏止了反对真理的种种势力 查理五世本来一心想要粉碎改革运动,但每当他举手要攻击的时候,他不得不将他的矛头转向他方 一切胆敢反抗罗马的人,多次似乎临到了不可避免的迅速毁灭;但在危急之秋,不是土耳其的军队在国境的东边出现,就是法国国王或教皇自己因嫉妒皇帝的威权日增而与他作战,于是在列国的纷争和扰攘之中,改革运动壮大扩展起来了 {GC197.2}GC21 145.2
但这几个信奉罗马教的君王终于抑制了他们阋墙之争,以便组成联合阵线去对付改革运动 一五二六年召开的施派尔会议曾规定各邦在宗教方面有完全的自由,直到下届全体大会为止;但查理皇帝一到那逼他让步的危险过去之后,就招集了第二次会议,定于一五二九年 在施派尔开会,目的是要镇压“异端” 如果可能的话,他要用和平的手段劝诱诸侯帮助他镇压改革运动;倘若不行,他就准备采用武力 {GC197.3}GC21 145.3
罗马教徒大为庆喜 他们来到施派尔的人数很多 他们公然敌对改革家和赞助他们的人 那时梅兰克吞说:“我们成了世界的渣滓和垃圾;但基督必要垂顾祂可怜的百姓,并要保守他们”(D'Aubigne,《十六世纪宗教改革史》卷十三,第5章) 信服福音的诸侯来参赴会议的时候,即使在自己的住处请人宣讲福音,也是不可以的 但是施派尔的居民渴慕上帝的圣言 成千的人不顾这个禁令,竟蜂拥到撒克逊选侯的会堂里,去参加那里所举行的聚会 {GC198.1}GC21 146.1
这事结果促成了危机的来到 查理向议会发布命令说,准许宗教自由的决议既引起了极大的骚扰,故此必须下令予以废除 这种专制独断的行为使信从福音的人极其愤慨而恐慌 有一个人说:“基督再度落到该亚法和彼拉多手中了 “随后罗马教徒更为残暴了 一个顽固的罗马教徒说:“信从路德的人远不如土耳其人呢;因为土耳其人还遵守禁食的日子,而信从路德的人却予以破坏 如果我们必须在上帝的圣经和教会古老的谬道之间选择其一,我们宁可拒绝上帝的圣经” 梅兰克吞说:“斐勃尔每天在全体议会前用新的武器来攻击我们传福音的人”(D'Aubigne,《十六世纪宗教改革史》卷十三,第5章) {GC198.2}GC21 146.2
宗教信仰自由既是依法成立的,信从福音的各邦就决定要反抗这侵犯他们权利的命令 这时路德仍在瓦姆斯议会所颁布的禁令之下,所以不能到施派尔来出席议会;但他的地位却被他的同工和一些诸侯所代替了 上帝曾兴起这一班人在这危急之秋为祂的圣工辩护 从前保护路德的撒克逊选侯腓特烈已死;继承者是他的兄弟约翰公爵 他曾欣然欢迎改革运动 他虽然主张和平,但在一切有关信仰的事上,他却显示了极大的力量和勇气 {GC198.3}GC21 146.3
在会议上,神父们要求那些接受改革运动的各邦绝对服从罗马教的权威 而那些宗教改革家则坚持以前所通过的宗教信仰自由 他们不同意让罗马教再把那些已经自愿接受上帝圣言的各邦重新置于她的支配之下 {GC199.1}GC21 146.4
最后议会提出一个折中的方案,就是在改革运动还没有成立的地方,必须严格执行瓦姆斯所通过的禁令;而“在那些已经不遵该禁令,以及禁令的执行不免引起暴乱的地方,则必须限制他们,不可进行任何新的改革,不可引起辩论,不可反对弥撒礼,不可让任何罗马教徒归依路德教”(D'Aubigne,《十六世纪宗教改革史》卷十三,第5章) 会议通过了这个方案 罗马教的神父和主教们便大为得意 {GC199.2}GC21 147.1
如果执行这一道命令的话,则“改革运动既不能扩展到新的地区,也不能在已经有这运动的地方建立稳固的基础”(D'Aubigne,《十六世纪宗教改革史》卷十三,第5章) 言论的自由必要被禁止 人也再不得悔改信奉基督教了 议会饬令改革运动的赞助者立时服从这些限制和禁令;世界的希望似乎将要消灭了 “罗马教会制度的重建……必毫无疑问地使从前的暴政死灰复燃;”而且一有机会,罗马教就可以使那已经被狂热派和内讧“所严重地摇动了的工作趋于完全的毁灭”(D'Aubigne,《十六世纪宗教改革史》卷十三,第5章) {GC199.3}GC21 147.2
后来当信从福音的同人聚集商讨这问题的时候,他们只能彼此对望,茫然若失 他们互相发问说:“我们将如何应付?”世界已经临到一个重要的关头 “宗教改革的领袖们会不会屈服而接受这一次的命令呢?改革家在这极严重的危险中可以多么容易地为自己辩护,来采取一个错误的步骤啊!他们可以找出多少似是而非的借口和冠冕堂皇的理由为屈服的行动辩解啊!信奉路德教的诸侯已经得了他们宗教信仰自由的保证 这同样的恩赐也已经给予一切在这次议案通过之前信奉宗教改革的人 这还不应当使他们满意吗?顺从罗马可以避免多少危难!而反对罗马又将使他们遭遇何等不可逆料的危险和战争!况且谁能说将来再没有良好的机会?我们来争取和平吧;我们来接受罗马所提供的和睦,而医治德国的创伤吧 改革家尽可以拿这样的论调为自己所采取的步骤辩护,而这步骤不久必要使他们的事业瓦解 {GC199.4}GC21 147.3
“幸亏他们考虑到了这次协议所根据的原则,然后凭着信心行动 那个原则是什么呢?就是罗马教是否有权强迫人的信仰,并禁止人自 由寻求真理 但他们自己和信奉新教的国民岂不是可以享受信仰的自由吗?不错,但这自由乃是这次协议所特别规定的恩惠,而不是一种权利 至于在这协议范围之外的人,他们都包括在强权的大原则之下,信仰的自由是没有一点地位的;罗马教廷就是永无错谬的裁判者,是人人所必须服从的 接受这个方案,事实上就是承认宗教自由必须限于已经信奉新教的撒克逊区域之内;至于基督教世界一切其他地区,自由寻求真理和信奉新教,就要被判为犯罪,并要受监禁和火刑的处分 他们能够同意把宗教自由限于局部的地区吗?他们能就此宣称宗教改革运动已经引领最后一个人悔改吗?已经征服他最后的一片土地吗?他们能承认罗马所管辖的地方要永远受她的统治吗?如果按照这个协议去实行,成千成万的人势必要在罗马教的区域内牺牲他们的性命,这些改革家能宣称自己对于这些人的性命不负责任吗?这无异要他们在危急之时出卖福音的事业和基督教世界的自由”(怀里《改正教的历史》卷九第15章) 他们宁愿“牺牲一切,甚至于牺牲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冠冕,自己的性命”(D'Aubigne,《十六世纪宗教改革史》卷十三,第5章) {GC200.1}GC21 147.4
诸侯说:“我们务要拒绝这道指令,在宗教信仰的问题上,多数是没有权柄作决定的 “议员们声明:“帝国之得享和平,乃是一五二六年的指令所赐;如果废止那指令,势必使德国陷充满苦难和分裂的事 会议除了保障信仰自由,以待举行全体大会之外,无权办理其他的事”(D'Aubigne,《十六世纪宗教改革史》卷十三,第5章) 保障信仰自由乃是国家的本分 在宗教的事上,它的权威只限于此 政府若想用国家的权力来规定或强制宗教的遵守,就是牺牲了许多基督徒英勇奋斗所得来的自由 {GC201.1}GC21 148.1
罗马教徒决意压服这个他们所谓“大胆的顽固 “他们开始在支持改革运动的人中间进行挑拨离间 并恫吓一切没有公然赞助这运动的人 最后他们召集一切自由城市的代表到会议中来,要他们声明是否同意议会所提出的条件 这些代表们要求延缓答复,也未蒙允准 当他们进行表决时,几乎有半数的代表偏袒了改革运动 这些不肯牺牲信仰自由和个人决断之权利的人,明知自己所取的立场必要受到批评,侮辱,和逼迫 有一个代表曾这样说:“我们必须或否认上帝的话, 或被焚而死”(D'Aubigne,《十六世纪宗教改革史》卷十三,第5章) {GC201.2}GC21 148.2
代表皇帝出席会议的斐迪南王看出若不能劝诱诸侯接受并拥护这道指令,势必造成严重的分裂 他熟知采用武力必使这些人更加坚决,所以他企图说服他们 他“请求诸侯接受议会的指令,这样他保证皇帝必要非常喜悦他们 “但是这些忠心的人承认那比地上君王更高的权威,所以镇静地回答说,“我们一定在一切足以维护和平与上帝尊荣的事上顺服皇帝 “{GC201.3}GC21 149.1
最后斐迪南当着议会向撒克逊选侯和他的朋友宣布说,这一道命令“就要成为皇帝的谕旨,”而“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服从多数 “他说了这话就退出议会,没有给改革家讨论或回答的机会 “他们派代表去请王回来,结果也是徒然 “他对他们的异议只是回答说:“事情已经决定了;只剩下顺服一条路可走了 “(D'Aubigne,《十六世纪宗教改革史》卷十三,第5章) {GC202.1}GC21 149.2
皇帝派看出信基督的诸侯必要坚持主张圣经比人的道理和要求有更高的权威;他们也知道,无论何处接受了这个原则,那里教皇的权威终必覆灭 但是他们像历来的许多人一样,只“顾念所见的”事,自欺自慰说,皇帝和教皇的党羽强大,而改革家的势力弱小 如果改革家单单信赖人力的援助,他们真会像罗马教徒所想像的那么弱小了 但他们虽然在人数方面远比罗马教少,但他们却另有力量 他们“以上帝的圣言对抗议会的议案,以万王之王,万主之主耶稣基督对抗查理皇帝”(D'Aubigne,《十六世纪宗教改革史》卷十三,第6章) {GC202.2}GC21 149.3
当斐迪南不肯理睬诸侯们出于良心的主张时,他们就决定不管斐迪南在场与否,立时向这全国性的议会提出他们的抗议书 所以他们写好一篇庄严的声明,提交议会,它的主要内容如下:{GC202.3}GC21 149.4
“我们用这个文件在上帝面前向会议提出抗议 祂是我们唯一的创造主,保护者,救赎主和拯救者;到了一天,祂将要作我们的审判者 我们在万人万有面前,为我们自己和我们的百姓提出抗议,声明我们决不同意也不能以任何方式,服从议会所建议的命令,去违背上帝, 违背祂的圣言,违背我们正义的良心,并妨害我们灵魂的得救 “{GC202.4}GC21 149.5
“我们能承认这决议吗?当全能的上帝召呼一个人来领受祂的知识时,我们能说这个人不可以领受吗?”“除了与上帝圣言相符的道理之外,没有其他可靠的道理 ……上帝也禁止人传讲任何别的道理 ……每句经文必须用其他更清楚的经文来解释;……在这一本神圣的经书中,凡有关基督徒所必需明白的事,都是易于领会的,并足以驱散黑暗 我们决意要靠着上帝的恩典,单单传讲上帝纯洁的圣言,就是记在《旧约》和《新约》经卷中的教训,也不加添任何与之相抵触的话 上帝的圣言是唯一的真理;它是一切道理与生活的可靠规律,它绝不会使我们失望,也不会使我们受骗 凡在这根基上建造的人,必能抵挡一切地狱的权势,而世人所用来反对它的荒谬言论,必要在上帝面前全然失败 “{GC203.1}GC21 150.1
“为这个缘故,我们拒绝那加在我们身上的轭 ““同时我们也深信皇帝陛下必以一个爱上帝过于爱一切的基督徒的态度对待我们;我们也声明,我们必在公正合法的本分范围之内,向皇帝陛下和诸位贵族议员表示一切的爱戴和顺从”(D'Aubigne,《十六世纪宗教改革史》卷十三,第6章) {GC203.2}GC21 150.2
抗议书给议会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多数议员对于抗议者的勇敢不胜惊异 在他们看来,国家的前途波涛汹涌,动荡不定 分裂,纷争,流血的事,似乎是无可避免的了 但是改革家深知自己的事业是正义的,便依靠无所不能者的膀臂,“大有勇敢,坚定不移 “{GC203.3}GC21 150.3
“这个著名的抗议书所包括的原则……构成了基督教的基本要素 这抗议书反对世人在信仰的事上所犯的两种弊端;第一是官府的越轨,第二是教会的专权 基督教反对这些弊端,而将良心的自觉置于官府的权势之上,将上帝圣言的权威置于教会的权威之上 它拒绝政府干涉信仰问题,与先知和使徒同说:‘顺从上帝,不顺从人,是应当的 ‘在查理五世的冠冕之上,它高举了耶稣基督的冠冕 但是它还进一步奠定了一个原则,就是人的一切教训都必须置于上帝的圣言之下”(D'Aubigne,《十六世纪宗教改革史》卷十三,第6章) 再者,这些抗议者声明自己有权自由发表自己对真理的主见 他们不单要相信并顺从真理,而也要将上帝的话教导人,并否认神父或官府有权干涉 施派尔的抗议乃是反对宗教偏见的一个严肃的见证,并声明人人都有依照自己的良心敬拜上帝的权利 {GC203.4}GC21 150.4
声明书已经写成了 它不但写在千万人的心中,而且也记在天上的册子里,是世人所无法磨灭的 德国的基督徒都采纳了这个抗议作为自己信仰的宣言 各处的人都在这声明书中看出一个更光明的新纪元 有一个诸侯对施派尔的抗议者说:“全能的上帝既赐给你们恩典,使你们积极,充分而无畏地承认了真理,我就愿祂保守你们基督徒的坚稳,直到永远”(D'Aubigne,《十六世纪宗教改革史》卷十三,第6章) {GC204.1}GC21 151.1
如果改革运动在取得一点成功之后,随即缓和下来,以讨世人的喜悦,那就是既不忠于上帝,又不忠于自己,而且必要注定自己的败亡 这些高尚的改革家所有的经验,足以给后世一个教训 撒但用来反抗上帝和祂圣经的种种方法是始终不变的;他今日反对人以圣经为人生的指导,正如他在十六世纪所反对的一样 今日人们已经远离了圣经的教训和典章,所以我们必须恢复基督教改革运动的大原则──单单以圣经为信仰与行为的规范 撒但仍在千方百计地设法破坏宗教信仰的自由 在施派尔提出抗议之人所拒绝的敌基督的势力,现在正重整旗鼓,想要重新建立它所失去的优势 宗教改革运动在那次危机中所表现坚持上帝圣言的精神,乃是今日改革运动的唯一希望 {GC204.2}GC21 151.2
那时有种种迹象显明改正教徒是处于危险之中;但也有许多迹象说明上帝已伸出祂的圣臂要保护忠心的人 约在此时,“梅兰克吞领了他的朋友西门•格里诺经过施派尔的街道,急忙向莱茵河走去,并催他赶紧过渡 他朋友对这种慌张火急的情形至为惊异 梅兰克吞说:‘刚才有一个白发苍苍,态度严肃,素来不相识的老人出现在我面前对我说,在一分钟之内,斐迪南必派法警来捉拿格里诺 ‘“{GC205.1}GC21 151.3
当天,格里诺曾听了一个罗马教著名的博士斐勃尔的演讲,深为不服,随后指责他所辩护的是“可憎的谬论 ““当时斐勃尔隐忍了 自己的愤怒,但立时到斐迪南王那里,领得逮捕这个心直口快的海得尔堡教授的命令 梅兰克吞深信这是上帝要拯救他的朋友,所以派了一位圣天使预先警告他 {GC205.2}GC21 151.4
“他茫然地立在莱茵河畔,等候这一条河流的水拯救格里诺脱离逼迫他之人的手 当梅兰克吞看到他的朋友到了对岸时,便说,‘他终于从渴欲流无辜人血之人的口中被抢救出来了 ‘梅兰克吞回家之后,就有人告诉他,法警刚才在他家中寻找格里诺”(D'Aubigne,《十六世纪宗教改革史》卷十三,第6章) {GC205.3}GC21 152.1
这时,改革运动在地上的伟人之前将要更进一步地传开 斐迪南王曾拒绝听取这些信从福音之诸侯的申诉;如今他们却蒙允准,予以机会在皇帝以及教会和国家的显要人物面前,提出他们的案由 查理五世为要平息那滋扰他帝国的纷争起见,在施派尔抗议之后的次年,在奥格斯堡召开了一次会议,并声明他要亲自主持 基督教改革信徒的领袖们也被召出席 {GC205.4}GC21 152.2
改革运动临到了可怕的危险;但维护这运动的人仍然将他们的事业交托上帝,并立志效忠福音,始终不渝 撒克逊选侯的谋士们竭力主张他不可出席议会 他们说,皇帝要诸侯出席,无非是要引他们陷入网罗 “一个人置身于强敌的城墙之内,不是冒太大的危险吗?”可是其他的人勇敢地声称:“只要诸侯奋不顾身,敢作敢为,上帝的圣工必可保全 “路德说:“上帝是信实的;祂必不丢弃我们”(D'Aubigne,《十六世纪宗教改革史》卷十四,第2章) 于是撒克逊选侯带着他的侍从出发到奥斯堡去 大家都知道那威胁着他的种种危险,许多人面有愁容,心情沉重地前行 路德陪伴他们上路,直到科堡,他在路上写了一首赞美诗,题目是:《我们的上帝是坚固的高台》 他沿路唱着这首诗,振奋了同行之人消沉的信心 当他们听到这感动人的歌声时,许多焦虑的凶兆就消失了,许多沉重的心情也就振作起来 {GC206.1}GC21 152.3
信从改革运动的诸侯曾决定要根据圣经的凭据,把他们的信仰用有系统的方式写成一篇报告呈给议会;并决定由路德,梅兰克吞,和他们的同工起草 这一个信仰声明书后来就由改正教徒接受为他们信仰的宣言 这重要的文件既已写成,他们就召集一次聚会,以便在其 上签名 那确是一个严肃,考验的时候 改革家切望自己的事业不要与政治问题混淆在一起;他们深觉除了上帝的话之外,不该运用其他的势力 正当信从基督的诸侯前来在信仰声明书上签名的时候,梅兰克吞拦阻他们说:“发动这些事的应该是神学家和牧师们;让地上有势力之人的权威留待用在别的事上吧 “撒克逊的约翰回答说:“你们要把我排除在外吗?断乎不可 我已决定作我所该做的事,利害如何,在所不计 我愿意承认主耶稣 在我,选侯的冠冕和职权不如耶稣基督的十字架那么可贵 “他说了这话,就把自己的名字签上了 另有一个王侯拿起笔来说:“如果主耶稣基督的尊荣有所需要,我愿意,……把我的财物和性命置诸脑后 ““我宁可放弃我的臣民和国土,宁可空手离去祖国,而不愿在这信仰声明书所列举的信条之外接受任何其他的教义”(D'Aubigne,《十六世纪宗教改革史》卷十四,第6章) 这些属上帝的人所有的信心和勇敢,于此可见一斑 {GC206.2}GC21 152.4
指定谒见皇上的时候到了 查理五世坐在他的宝座上,周围坐着选侯和诸侯,于是信奉基督教的改革家就蒙召觐见 他们宣读了他们的信仰声明书 在那庄严的集会中,福音的真理被清楚地发表出来,罗马教会的错谬也被指明了 因此,这一日被称为“宗教改革运动最伟大的日子,也是基督教和人类史上最光荣的一天”(D'Aubigne,《十六世纪宗教改革史》卷十四,第7章),实在是合宜的 {GC207.1}GC21 153.1
自从威丁堡的那位修道士单独站在俄姆斯全国议会前作证,到这时不过几年之久 如今代替他的乃是国内最尊贵最有权势的王侯 路德不得在奥格斯堡出现,但他却借着他的言论和祷告参赴会议 他写道:“我能活到这时,得以看到基督在那么重要的聚会中,由那么显赫的人的宣言而被公然高举,真使我大喜过望”(D'Aubigne,《十六世纪宗教改革史》卷十四,第7章) 这样就应验了圣经的话说:“我也要在君王面前,论说你的法度”(诗119:46) {GC207.2}GC21 153.2
在保罗的日子,他虽然为福音的缘故被捆锁,福音也曾这样传到罗马城的王侯和贵族面前 这时的情形也是如此,皇帝所禁止,不准人在讲台上宣扬的福音却在王宫里传讲了;许多人所认为连奴仆也不 宜于听聆的福音,却为国内的显要人物和贵族们所谛听了 君王和伟人是听众,首戴冠冕的王侯是传道人,讲章是上帝至尊的真理 有一个作家说:“自从使徒时代以来,还没有比这更伟大的工作,也没有比这更庄重的信仰宣言”(D'Aubigne,《十六世纪宗教改革史》卷十四,第7章) {GC208.1}GC21 153.3
有一个罗马教的主教声称:“路德派的人所说的话都是实在的;我们无法加以否认 “另一个人问艾克博士说:“你能用正确的理由驳倒选侯和他的同盟所提出的信仰宣言吗?“他回答说:“用使徒和先知的著作吗?——不能!但用教父和议会的著作──则能”发问的人应声说:“我明白了,照你的说法,路德派的人有圣经的根据,而我们则没有”(D'Aubigne,《十六世纪宗教改革史》卷十四,第8章){GC208.2}GC21 154.1
德国又有一些王侯相信了改正教的信仰 皇帝也亲自宣称基督教徒所提出的意见确是真理 这一份信仰声明书译成许多方言,通行全欧,后世也有亿万人接受它为自己信仰的声明 {GC208.3}GC21 154.2
上帝忠心的仆人并不是孤独地在工作着 当“执政的,掌权的,以及天空属灵气的恶魔”联合起来反对他们时,主却没有丢弃祂的子民 如果他们的眼睛能以睁开,他们就要像古时的一位先知一样,得以看见上帝与他们同在,并帮助他们的显著凭据 当以利沙的仆人将围绕他们并截断他们逃路的敌军指给他主人看时,先知祷告说,“耶和华啊,求你开这少年人的眼目,使他能看见”(王下6:17) 他就看见满山有火车火马,有天军驻扎在那里保护上帝的仆人 众天使也是这样护卫着从事宗教改革运动的人 {GC208.4}GC21 154.3
路德所最坚决持守的原则之一,就是不借助于属世的权势来支持改革运动,也不采用武力来维护这运动 国内的王侯承认相信福音,固然使他欢喜快乐;但当他们建议成立一防守同盟时,他声称:“福音的道理应该单单由上帝来保护 ……人越少干涉,则上帝的作为必越为明显 人们所设政治方面的提防,在他看来,都是无谓的惧怕和得罪上帝的不信所致”(D'Aubigne,《十六世纪宗教改革史》卷十,第14章) {GC209.1}GC21 154.4
当许多有力的仇敌联合起来想要推翻宗教改革的信仰时,当千万把利剑正要出鞘来攻击它时,路德写道:“撒但发怒了;不敬虔的主教们也在同谋;而我们受到了战争的威胁 务要劝勉众人,凭着信心和祈祷在主的宝座前勇敢呼吁,使我们的仇敌被上帝的灵所制伏,而不得不趋向和平 我们最大的需要,我们主要的努力就是祷告;众人务要知道,他们这时正在刀剑的锋刃之前,正在撒但的忿怒之下,让他们祷告吧”(D'Aubigne,《十六世纪宗教改革史》卷十,第14章) {GC209.2}GC21 155.1
后来路德论到信奉新教的王侯们所考虑成立的联盟,又声称他们在这战争中所使用的唯一武器应当是“圣灵的宝剑 “他写信给撒克逊的选侯说:“我们凭着良心不能赞同所建议的联盟 我们宁可死十次而不愿看到我们的福音使人流一滴血 我们的本分是要像羊羔被牵到宰杀之地 我们必须背负基督的十字架 阁下可以不必惧怕 我们的祷告所能成就的要比我们仇敌用他们的矜夸之辞所能成就的更大 只要注意,不让你的手染上弟兄的血 如果皇帝要我们陈述于他的审判台前,而任凭他的审判员处理,我们准备去出席 你不能卫护我们的信仰,各人要为自己的信仰冒自己的危险”(D'Aubigne,《十六世纪宗教改革史》卷十四,第1章) {GC209.3}GC21 155.2
伟大的改革运动所有震动世界的力量,乃是从祈祷的密室中而来的 主的仆人在密室中以圣洁的镇静,把他们的脚立在祂应许的磐石上 在奥格斯堡的挣扎时期中,路德“每天至少要用三个小时祷告的,而且这几个小时,乃是从最适宜于研究的时间中抽出来的 “在他私人的密室中,可以听见他在上帝面前倾心吐意 “满有尊荣,敬畏,希望,像人与朋友谈话一样 “他说,“我知道你是我们的天父,是我们的上帝,我也知道你必要驱散那些逼迫你儿女的人;因为你自己与我们同受苦难 这一切的事都是你的,我们只是因了你的激励才从事这工作 那么,天父啊,求你保护我们”(D'Aubigne,《十六世纪宗教改革史》卷十四,第6章) {GC210.1}GC21 155.3
那时,梅兰克吞被压在忧虑和惧怕的重担之下,路德写信给他说:“愿恩惠平安在基督里归于你──我是说在基督里,而不是在世 界里 阿们 我非常痛恨那些消耗你精力的过分忧虑 如果我们的事业是不正义的,那么放弃它好了;如果我们的事业是正义的,那么我们为什么怀疑那吩咐我们安心睡眠之主的应许呢?……对于正义和真理的工作,基督有充足的能力 祂是长远活着,祂掌管万有;既然如此,我们还有什么可惧怕的呢”(D'Aubigne,《十六世纪宗教改革史》卷十四,第6章) {GC210.2}GC21 155.4
上帝果然垂听了祂仆人的呼求 祂赐给王侯和牧师们恩惠和勇敢来维护真理,并抵挡这世界黑暗的统治者 主说:“看哪,我把所拣选所宝贵的房角石,安放在锡安;信靠祂的人,必不至于羞愧”(彼前2:6) 基督教的改革家已经建造在基督身上,所以阴间的权柄不能胜过他们 {GC210.3}GC21 156.1